新生
佈道

 

 


慕勒小傳
(George Muller)

一個充滿了神的同在和能力的人,乃是神給教會和世界最超等的恩賜。
凡是不見的和永遠的,在於一個屬肉體的人,總認為虛無飄渺;只有所見的和暫時的,才覺得具體實在。對於大多數的人,凡在自然界內能覺或可見的,都比永活的神來得真切。

唯有一個與神同行的人,就是那得到神隨時的幫助,在經驗上證實神各項應許,用信心的鑰匙開啟了神的奧秘,用祈禱的鑰匙顯露了神的寶藏的人,卻見證而且指示人類:『有神…祂賞賜那尋求祂的人』(來十一章六節)

慕勒喬治(George Muller)就是這樣的一個見證人。

他與我們是一樣性情的人,他也曾凡事受過試探,像我們一樣。但是他相信神,因此得蒙建立。他懇切禱告,求神賜給他一種生活,指定他一項工作,能夠充足的證實神,神的確垂聽禱告,隨時隨事倚靠神都是穩當的。

神果然用他做了這樣的見證。他如同古時的以諾,與神同行,而且得到許多憑據,證明他已經討神喜悅。一八九八年三月十日,傳說慕勒喬治「不在世了」,我們曉得「神已經把他接去了」與其說他死了,倒不如說他被接上升,更為準確。

 
 


惡人必站立不住(詩篇一篇五節)

慕勒喬治於一八零五年九月二十七日,生在普魯士的客魯本斯戴特(Kroppenstaedt of Prussia)幼年並未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。他父親的偏愛害了他,同時也引起弟兄中的忌妒和疏遠。孩子們用錢太過自由,雖然希望他們因此能學習如何花錢?如何積蓄?然而結果適得其反,他們揮霍浪費,沉於許多孩童的罪孽裡面。

尤其可惡,當父親要他們報帳的時候,他們用謊言,遮掩他們的過失。年輕的喬治有計劃的欺騙他的父親,或虛報收入,或偽造支付。有時詭計失敗受到責罰,他不但不改過換新,反而變本加厲,擺佈更巧妙的騙局。

他像斯巴達的孩子一般,認為偷竊無過,萬一破案才算有罪。他的年齡未足十歲,就已經是個慣竊了。父親是國產稅局的收稅人,然而稅銀在手裡十分不妥。

某次父親懷疑他的不可靠,特為佈置一個圈套。有一筆款,經過詳細數點後,放在他尋得到而且有機會偷竊的地方。果然他偷去藏在鞋內,搜索他的身體找到這筆款項,由此證明多次失款都是他偷竊所致。

父親有意培植他做一個牧師,因此未到十一歲他就被送入海爾伯斯帶特(Halberstadt)教會所辦的古典派學校,以便將來升入大學。一個父親明知孩子的偏邪放蕩,竟能從容的準備他作聖工,這件事可說是荒唐至極;然而在國教存在的地方,福音的職事每被視為一種屬世的職業,過於一種神聖的天職,因此標準十分低落。作牧師主要的目的,在乎維持所謂的生活,根本談不上什麼聖潔的生活問題。

從那時候開始,他的功課摻雜著閱讀小說和放縱情慾。他喜歡玩紙牌,甚至酷愛強烈的酒。當他母親臨終之夜,這個十四歲的男孩酩酊大醉,在街上蹣跚而行,連慈母的死都不能換回他的惡行,喚醒他的良心。 當他成年可以接受堅信禮之時,他必須參加學道班學習道理。對於他,這不過是一種儀文而已,毫無益處。他視聖物為平常,心已經麻木不仁。

在接受堅信禮和首次參加聖餐之前夕,他還犯了大罪。在前一天,當他遵照教規,向牧師實行認罪之時,他作了一個無恥的欺騙,把他父親交給他的堅信禮費用扣上十二分之一;就在這種情形下,他在一八二零年的春節,受了堅信禮,成了一個正式的教友。縱然嚴肅的典禮留下短暫的印象,使他淡薄的決意改過自新,可是內中並無真正罪惡的感覺或者向神悔改的意思,更不能說有倚靠神的心。這些既然缺如,改良的工作當然不能持久。

這個孩子的生活可說是一連串的罪惡。有一次他的錢都浪費完了,飢餓逼他去偷吃一個與他同住之兵丁的一片硬麵包。怪不得後來他回憶起來,不禁嘆說:「侍奉撒旦,就在今世,也是痛苦‧」

一八二一年當他父親遷居使哥耐貝(Schoenebeck)之時,他請求父親准他就讀於馬大堡(Magdeburg)的教會學校,竊思斬斷他的罪行,脫離他的惡友,在一個新的環境裡可以改過自新。可惜他忽略了眾善的源頭,在他一切的思想裡,他並沒有想到神。

地方雖然換了,但是人卻沒有換,他的父親非常頑鈍,竟然託他照顧一些家庭的瑣事,代收一些積欠的舊債,於是他的舊性復發,揮霍欺騙如昔。他愛上一個年輕女子,在十一月間,他用謊言獲得導師的准許,偷往伯倫綏(Brunswick)與那女子幽會,住在高尚的旅館內浪費他父親的款項。待耗盡所有,他投奔叔父家中,住到被趕出來。他另宿一個貴族旅館,無錢付帳,只得留下最好衣裳作質,方免逮捕。他遊另一城市,名叫胡芬卜德(Wolfenbuttel)重施故技,這次無物可質,就實行偷跑,結果被捉,下入囹圄。十六歲的男孩已經是個善騙慣賊;甚至在監獄內,在同犯的面前他還捏造許多惡行,表示他的罪惡出眾。關了月餘,父親知道了這件醜事,就匯款還債,吩咐他回家。

回家後當然受到嚴重的處罰,使他感覺非得好好改過,不然無法重獲父親歡心,於是他用功讀書,而且收學生教授數學,德文,法文和拉丁文。這種外表的改良,深得父親的嘉許,因此不久他的惡行非但獲得赦免,而且完全忘掉了。可是這種改良僅是洗淨杯盤的外面,內心仍舊十分可惡。他整個的生命在神眼中仍屬可憎。

慕勒現在開始製造他後來自稱的「一連串的謊言。」當父親不准他再住在家裡的時候,他離家出門,名義上是赴哈勒(Halle)大學應試,實際上卻私奔若韓深(Nordhausen)設法入高等學校,他避免哈勒,因他懼怕校規嚴厲,非常不自由。

他隱瞞這件事,然而在他第二次動身之前事情揭穿,以致他又得另造新的謊言,來遮掩他的悖逆。父親雖然發怒,卻仍舊由他去。他留在那裡兩年半之久,住在學校校長的家中,悉心研究古典文學法,法文,歷史等課,他在行為上大有改善,深獲教師的歡心,甚至被指為模範學生,特准陪伴教師散步,用拉丁語與教師談話。

這時他實在是個苦讀生,早晨四時起身,讀到夜晚十時入眠。 然而他自己承認,在這一切虛禮之後,隱匿著秘密的罪惡和疏遠神的心。他的罪孽使他生病,十三週關在房內。不能說完全沒有傾向宗教的心,可是他不愛神的話語,也不悔恨蹂躪神的律法。他藏書三百冊,但是並無聖經。

他熟讀西賽羅(Cicero),霍麥施(Horace),伏爾泰(Voltaire)和莫來爾(Moliere)等著作,視作珍寶;然而對於聖經卻一竅不通,莫不關心。他雖然遵照當時習俗,每年參加兩次聖餐,在餅杯碰到嘴唇的時候,不勉立誓改過,於數日內遠離公開的罪惡,但是因為裡面缺少屬靈的生命能力,所力的誓不久忘掉,如同煙雲消散,痕跡全無。青年的慕勒實非老奸的撒旦之敵手。當惡性衝動之時,任何立志努力都無法繫住他,好像新繩子不能綑綁睡醒的參孫一般。

誰會想到一個二十歲的青年竟能坦然撒謊,面不改色。當他債台高築,津貼不夠償付之時,他又重展舊技,他先用力敲斷他的衣箱鎖匙和提琴鎖匙,然後奔到校長室內,衣冠不正,神智恍惚,宣稱他遭遇失竊,結果引起朋友們的同情,大家捐款補償他的損失。

可是人們不免懷疑他在裝假,從此他失去了校長的信任,他縱然毫無罪惡的感覺,到底覺得慚愧,想到自己的惡行給人識破,以致他不敢再見校長夫人的面,因為在他病中,她看護他如同自己的母親一般。這樣的人不只是個大學生,而且還被接納,預備接任聖職,特准在國教的禮拜堂內傳道。

一個神學生既不認識神,又不明白救恩。他覺得應當改良生活,不是出於敬虔的動機,完全是由於合算的政策。如果繼續放蕩,恐有開除的可能,以後任何教區都不會請他作牧師。

要得到一個好的教區,維持一個優越的生活,他必須在神學上有所造詣,不但考試及格,最低還得有些好名譽。屬世的政策驅使他,一面用功讀書,一面努力改良。 可是他再度遭遇失敗,因為他尚未找到能力的秘訣。

他進哈勒大學不久,他一切的諾言完全破裂,如同蜘蛛網一樣脆弱,他不能約束自己,遠離可惡的罪行。他雖然不在街上喧嚷鬥毆,但是他還不懂得道德的約束。他的錢不久花光了,他借到無處可借,只得當掉他的錶和衣服。 這種的生活焉能順利?

凡走這條路的,終必陷入貧窮,困苦和恥辱中。策略警告他說,應當拋棄這種作惡的生活。於是他揀選一個青年的舊同學培德(Beta)作他的朋友。這個青年人乍看十分平穩安詳,似乎可以大大幫助他,可惜他不過倚靠一根折斷的蘆葦而已,因為培德本人是個背道墮落的人。

他們和另外兩個同學計劃一個長途旅行,到亞爾卑斯山(The Alps)去逛風景。他們偽造家長證明信,獲得了旅行護照,把書本抵押,得到現款。四十三天之久,他們逛遊各地。

慕勒既然掌管錢囊,就設法騙他的同伴們,使他們付他三分之一的旅費。回家後他又捏造一連串新的謊言,來遮掩他的浪費。由此證明,他的一切立志為善何等脆弱無用,不久就一掃而光。

- 往上 -

 
 


愛情如死之堅強(雅歌八章六節)

某週六晚間,大約是在一八二五年十一月中旬,他們散步回來的時候,培德向慕勒表示,他要去一位信徒家中,參加晚間聚會,有一些朋友聚集唱詩、禱告、讀經,並閱讀一些講道記錄。

這種聚會完全不適於一個終日沉溺在酒牌裏的青年人,對於一個喜歡跳舞,看戲,屬世的人,當然毫無吸引。可是慕勒立刻覺得他願意去赴會,縱他不能說明為何這樣定規?

他的朋友最初有點躊躇,怕他在這樣的聚會裏感覺不痛快。結果還是帶他一同去聚會。

原來培德在他墮落的期間,陪伴而且幫助慕勒犯罪。待從瑞士旅行回來,他的良心大大不安,罪的感覺非常厲害,催迫他向父親徹底認罪。

經一位基督徒介紹,得以認識魏格納先生(Mr.Wagner)聚會就在他的家裡舉行。這兩位青年相偕而往。誰料一個往日墮落的信徒,竟為神所用。

「叫一個罪人從迷路上轉回,便是救一個靈魂不死,並且遮蓋許多的罪。」

那個週六晚間,實在是慕勒生命史上的大轉機。他發覺自己在生疏的人中間,環境新奇,空氣特殊。他侷促不安,不知道是否受歡迎?因此就道歉幾句,

他永遠忘不了魏格納弟兄口中說出來的恩言:「你隨時都是受歡迎的,家和心全向你敞開著!」

他們一齊坐下,開始先唱了一首詩歌。有一位弟兄---這位弟兄後來去非洲佈道---雙膝跪下,祈禱神祝福這個聚會。這樣跪下禱告馬上在慕勒心裏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。

在他二十一年內,從未見過人跪下禱告,他自己當然也未曾這樣作過。然後讀一章神的話語,再唸一篇講道記錄。原來在那個時期,除了封立的牧師,都不准講解聖經。

此後又唱了一首詩,最後由主人禱告結束。當主人在禱告之時,慕勒心裏暗暗思想:「我比這個不學無才的人,不知要高明多少,可是我卻不能像他禱告的這樣好。」

稀奇的是,乃是有一種新的喜樂從他心裏湧出來。當他回家的時候,他不禁告訴他的同伴說:「我們在瑞士旅行所見的一切,和我們從前所有的尋歡作樂,都不能與今晚所經歷的相比」他回到房內,有否跪下禱告,他記不清楚了,可是他清楚得很,當晚他躺在床上,有一種新奇的平安充滿了他。

他嚐到了主的甘甜,知道主是滿有恩典和慈愛的,他對於屬靈的事有了新的興趣,不能等到下個週六再痛飲。以後在週內,他三度到魏格納的家裏,得到弟兄們的幫助,用心查考聖經。

當然這一個放蕩淫逸的人,在他悔改得救以後,就開始了一種改換的生活,這並非說,他所有的舊罪惡馬上全部除淨了,因為這種全然更新還需要更深的知識。

然而已經有一種新的潔淨和成聖的能力,在他裡面發動。他憎惡罪中之樂,遠避舊時的同伴。

酒肆從此絕跡,言語受了約束。似乎在他的嘴唇設立了守望,每句話都經過檢點,使他往日虛謊的舌頭受了對付,得到糾正。

當時他正在翻譯一本法文小說,希望利用所得的酬金,往巴黎等地去遊逛。先是放棄這個旅行的計劃,後又考慮到這種工作該否繼續?不知是他的良心不夠明亮,或是他的德氣不夠雄壯,他仍舊翻譯下去。

書是譯完了,可是永遠沒有出版。環境上一直有攔阻,使版權的出售和書的出版一再延宕,直到他得到清楚的異象,曉得這件事不是出於信心,乃是出於罪惡。。於是他把全部譯稿付之一炬。

這是又一步的長進,表明他順從聖靈的聲音,願意拒絕自己。 縱然他仍舊軟弱,不時落入試探,他卻不再習慣性的沉溺在罪中,反而每次失敗都帶給他內心的痛悔。公開的罪惡越來越少,暗中的過犯也越過越減。

他常常讀經,時時禱告,親愛眾聖徒,不停的參加聚會,勇敢地站在主的一面,忍受同學的譏刺和羞辱。

- 往上 -

 

 

 

一八二六年對於這個新生的靈魂,的確是個新年。

他現在起首閱讀佈道雜誌,在內心燃起了一種新的火焰。他感覺裡面起了一陣戀慕,雖然還未明瞭其中究竟,卻切望自己能作個福音使者,受差遣去萬國佈道。不斷的禱告加深並印證了這種意念。他對於世界的知識逐漸開廣,這些關於異邦人民荒涼的新知識猶如燃料一般,餵入佈道的心靈,使火勢越燒越旺。

然而另有一個屬肉體的眷戀,當時幾乎撲滅了這個火焰。他在週六晚的一個聚會裏,遇到一位同年的女子,也是一個所謂的信徒。他戀慕她,但是他明明知道她父母必定不准她過國外佈道的生活。他不知不覺的開始衡量侍奉主的心和戀慕人的情。可憐肉體的傾向勝過了屬靈的責任。禱告失去了祂的能力,甚至有一個時期幾乎完全停止禱告,內心的喜樂也同時消滅。他的心轉離遠方的佈道,事實上拒絕一切捨己的工作。

有六週之久,他陷於這種屬靈的衰弱裏,直到神用奇妙的方法挽回他。有一個青年弟兄,名叫包黑門(Hermann Ball)出身於富有之家,受到高深的教育,眼看將來在世上的前途十分光明,可是他大大捨棄自己。他揀選波蘭作他的工場,願意向當地的猶太人傳揚福音,拒絕家中的舒適和各樣奢華宴樂。他的決定在慕勒的心上打上印記。

他不得不比較兩人的情形,為著愛上一個女人,他竟然放棄祂的呼召,變成沒有喜樂,沒有禱告的人。反之,另有一個人,世界對他更有吸引,卻因為擔任一項捨己的工作,放棄了世上的財富。包黑門步了摩西的後塵,在生命的重要關頭,揀選了上好的福分;而他自己卻像以掃一般,為了一碗紅豆湯,出賣了長子的名份。於是他受了重責,重新獻上了自己。

每次內心經歷新的喜樂,都會尋找新的出路。他覺得應當作見證。於是寫信給他的父親和兄弟,告訴他們他喜樂的經驗,請求他們尋找在神裡面的同一安息。他滿心以為,只要他們知道這條喜樂的路,必定會同樣的竭力追求。然而結果卻得到父親惱怒的責備。

約在同一期間,著名的陶樂博士(Dr. Tholuck)在哈勒大學擔任神學教職,這位虔誠的教授吸引了不少各學校內敬虔的學生,因此開廣了慕勒的交通,他要求父親准許他參加一個德國的佈道團。他的父親不只生氣,而且大大失望,責備他,提醒他,如何為了栽培他花費了大筆金錢。正盼望他獲得良好的「生活」使他可以安享晚年,不料這個盼望竟成泡影。

在盛怒之下,宣佈說:「不再認他為兒子」。後來看到慕勒安靜地忍受,不變初衷,他就改換口氣,由恫嚇轉為哀求,這些眼淚實在比責備更難抵擋。可是慕勒的心志已定。他願意付上任何代價來跟從主。這次與父親的會面,反而讓他清楚看見,要脫離倚靠人,就得完全倚靠神。今後他不再用他父親的錢。接受津貼,花人的錢財,而不答應人的期望,這件事明顯是錯的。

這一步的決定並非是輕而易舉的,因為在大學最後兩年的費用比往年還大;然而他發現神是信實的神,不久有三位美國教授,想學德文,慕勒得到推薦擔任這項工作,所得收入豐裕,非但夠開支,而且有餘。於是他的心版上刻了一節金句:「耶和華的聖民哪!你們當敬畏祂,因敬畏祂的一無所缺」(詩三四篇九節)

- 往上 -

 
 


又新又活的路(希伯來書十章二十節)

一八二七年八月間,他的心更傾向國外佈道事業,經陶樂博士的介紹。他獻身於不列顛大陸佈道會(Continental Society of Britain)願意受差遣赴普克斯特(Bucharest)工作,雖然普克斯特遠在千里之外,他的父親竟然出乎意料的答應了,於是他重返哈勒,面向遠方工場,專心準備自己,忍受未來的犧牲與艱辛,可是神另有安排,始終他未曾出發到普克斯特。

十月間包黑門路過哈勒,參加慕勒室內的週會,告訴他,因著身體衰落,無法繼續波蘭猶太人中間的工作,在慕勒心裏,立刻湧起一個念頭,何不代替之。當他再訪陶樂博士,話還未出口,博士就開口先問他,有意赴猶太人中間工作否?當倫敦佈道會(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)獲悉他願意被差遣後,就建議他來倫敦受訓六個月。翌年三月十九日他抵達英國,進入新的神學院,受到一般學生所受的束縛,然而這些規條並不妨害他的良心,所以他安心順服。

他每天約用十二小時讀書,特別注重希伯來文和有關的課程。他知道用腦過多會使心靈發生麻痺,因此他用禱告的靈來記憶許多希文舊約的章節,並且在日常每件事上,不論大小,都帶到神的面前,尋求幫助。

一八二九年五月中旬,他得了重病,覺得不久人世。那時他發覺自己的敗壞,他在得救時所有的罪惡感覺太過膚淺,現在他深深感覺自己的罪惡,只有仰望十字架,才叫他轉憂為樂。在病中他學了幾個月的寶貝功課:(一) 在屬靈的事上,只有神的話才是我們的標準,同時也只有聖靈能彀解釋神的話,無論往日,或是現在,祂是祂百姓的唯一教師。主幫助我放下許多聖經注釋,和差不多一切的書籍,單單閱讀神的話語。結果我第一晚關在房內,專心禱告並默想聖經,在數小時內所學習的比幾個月研究的還要豐富。從此我得到真的心靈上的力量。

我開始用聖經來測量我所學習和看見的一切事,而且找出只有那些經得起聖經衡量的,纔是真有益的。(二)還有一個真理,關於主的再來,我也得到局部領會,從前我相信事情會越過越好,直到全世界都要煥然一新,但是現在我在神的話內,找不到這樣的保證。反而在聖經上找到教會的榮耀和聖徒的喜樂,乃是主耶穌的再來。

在祂回來之先,事情總在紛亂之中。我在神的話語裏找出使徒時代,基督徒的盼望不是死,乃是主的再來。所以我也應當仰望祂的顯現。

(三)主也給我看見一個更高的敬虔標準,祂領導我稍微看出,我在地上的真真榮耀,乃是被藐視,與基督同受苦難。一個僕人不該尋求地上的富裕,偉大和榮耀,因為他的主在這裡是貧窮,卑微和被輕視的病癒重返倫敦,因著過勞,未十日又病倒了。他深深覺得不該用他殘餘的力量來讀書,應當立刻出發去工作。就請求佈道會指定他工作地點,並為著謹慎起見,另派一位較有經驗的作他的同工。等了六週,未獲答覆,就有一種堅強的信念抓住他,認為等候人來差派工作是不合乎聖經的。

 
 


在安提阿教會有所舉動之先,巴拿巴和掃羅就被聖靈提名差派。他何不在倫敦的猶太人中間作工?於是他開始散發單張,印上自己的姓名與地址,歡迎尋求主的人來寓所個人談道。他往猶太人聚會的場所去找,在固定的時間內讀經給五十幾個猶太孩童聽,並在主日學內擔任教職。為了這些,他受了很多小的試煉和逼迫。

到了當年十二月十二日,他得著更多的亮光,知道他與倫敦佈道會一切的關係必須全部解除。主要的理由乃是:如果我受佈道會差遣,必會被派到大陸工作,然而我的健康不適於東方國家。即便往大陸,我的用處也受到限制,因為我為經封立,不能自由工作,可是我又覺得不能安心的伏在未曾得救的人下面,接受封立。其次當我著手將所知道的英國國教並大陸上的國教,與唯一的標準神的話較量時,國教都是世界和教會的混淆。

再者,一個基督的僕人在工作的時間和地點上,應當受聖靈的引導,不受人的支配。因為基督的僕人只有一個主。

一八三零年春,慕勒受邀到天幕斯(Teignmouth)一個小禮拜堂內工作,會員只有十八人,他答應與他們同住一個時期,然而他並不放棄原來的意思,遵照主的引導,遊行各地。他們給他年俸五十五磅,以後人數增加,薪金亦隨之加增。

四月間,他赴西幕斯(Sidmouth)講道,有三位信主的姊妹在他面前談論「信徒的浸」她們徵求他的意見,他回答說:「他是受嬰孩洗的,並不覺得需要重新受浸」她們就問他關乎這件事是否好好查考神的話,他坦承未曾這樣作過。

其中一位姊妹忠實的請求他說:「那麼我請求你,以後不再講論這件事,直到你查考清楚」。慕勒這樣的人,不會生氣這個請求,也不能拒絕這樣的挑戰,他太過誠實和敏感,焉能輕易放鬆這件事?況且當時他所傳的,特別著重回到聖經的見證裡去,他堅持所有的講台和基督徒的行為必須經過唯一的考證,就是神的話。

他決意查考這個題目,他查考的方式十分簡單,卻又非常徹底並認真,他先求神藉著聖靈開啟他的心眼,光照他的心思,隨後他開始有系統的從頭至尾仔細研究新約,他儘量放下一切成見和意見,祈求神釋放他脫離所有人的遺傳,普通的習俗,和教會的裁可。尤其脫離那詭詐的攔阻,就是個人的驕傲,他採取這句格言:「不要堅持,只要真實。」查考的結果,他找到一個結論:相信只有信徒才可以受洗,只有浸纔是合式。有兩段聖經特別顯著,即使徒行傳八章三十六至三十八節,和羅馬六章三至五節。因此他很快的受了浸,他見證說,沒有一個真的主內朋友,因他受浸而反對他,反而幾乎所有的朋友後來都受了浸。

同年的夏季,因著更深查考主的話,聖經上使徒的榜樣,乃是每主日擘餅記念主(徒二十章七節)同時神的靈應當獲得機會,自由的在信徒中間作工,按著祂所賜的各種恩賜,互相供應。這明顯是羅馬十二章,哥林多前書十二章,和以弗所書四章的教訓。這些結論都催促他去實行。良心上的不安,逐漸引進另一信念,就是因著順服神的話,他不能同意接受固定薪金。

這種制度會束縛基督的僕人,軟化他的信息,來博取人的歡心。他坦白告訴弟兄,入秋以後不再接受固定薪金,信徒可以自由奉獻,他決不要求人的幫助。十月七日與葛馬利(Mary Groves)結婚。四十年之久同心侍奉主,他們結合在同一的捨己原則上。他們正確的遵照路加福音十二章三十三節的話,變賣他們僅有的一些,賙濟窮人,積蓄財寶在天上,他們為基督,自願貧窮,從不後悔所行。他六十年的倚靠生活中,他的信心從不畏縮,他能清楚的指出,有五萬件事得到明顯禱告的答應,其他還有無數例子,縱不能逐條指明,無疑都是神眷顧的憑據。

一八三二年慕勒和他的朋友克來克(Mr. Henry Craik)同受引領赴不列顛作工。(Bristol)八月十三日是個可記念的日子,因為在那晚,慕勒,克來克,另一位弟兄和四位姊妹,共七位,聚集在柏賽大會所內,遵守使徒的教訓,彼此交接,縱無任何規條,卻願意絕對遵照主在祂的話語裏所賜的亮光而行『自始大家明白,靠著主的幫助,我們要用神的話試驗一切的事,而且只實行遵守那經過聖經所證明的事。

當我們在一八三二年八月十三日這樣決定的時候,我們十分軟弱,然而我們的心卻是正直的』 神在他的聖所作孤兒的父(詩篇六八篇五節)神的時候快到,慕勒將要得到他專一的呼召。

 
 


一八三二年二月間,他開始讀法蘭克的傳記(A.H. francke)法氏在一六九六年起首在普魯士的哈勒(Halle)創辦當時世界最大的貧兒院

他相信神,神就從來未誤他,總是豐富的供給他。兩百年來這工作一直繼續,教養了無數孤兒。當他默想法氏的工作,想到他四圍的棄兒,他問神能否擔任同樣的工作,越想越有負擔。翌年六月十二日,那時他尚未足二十八歲,這心裏的火開始冒煙,他想何不每晨八時左右收集街上的可憐孩子,給他們一些麵包充飢,而後教他們唸或唸給他們聽一小時半的聖經?將來這計劃也可實行在成人和老人身上。

他馬上開始餵養三四十個孩子,相信說數目加增之時,主的供應也必增加。後來他向克來克吐露心聲,租了一所可容一百五十人的房屋,每年租金只十先令。同時也有一位老弟兄願意擔任教職。可惜這計劃未能完全實行,因為吃麵包的人越來越多,噪雜的情形引起鄰舍不滿,只得暫時放棄,可是這種意念和目的始終不忘。

一八三四年二月二十日,慕勒創設「國內海外聖經知識社」(The Scriptural Knowledge Institute for Home and Abroad)僅僅七個月,主日學內就有一百二十個孩子,成人班有四十人。那時發生一件事,使他有意無意為無父無母的孩子預備永久的住處。有一個孤兒,因為太窮,不能繼續赴校,而被送入貧民院。

這件小事引起了慕勒許多的思想與禱告。為何不能供應這班極貧窮的孩子屬世與屬靈的需要呢?翌年十一月二十日,他在一位姊妹家裏喝茶,又看見那本法蘭克的傳記,他向克萊克吐他的心情,經過鼓勵及更多的禱告後,他在十二月二日發出通知,準備下週召集弟兄們,將這件開辦孤兒院的事擺在他們面前,一同尋求神的旨意。

三日後,他讀到詩篇八十一篇十節的話,大受感動「你要大大張口,我就給你充滿。」從那時起,這節經節成了他的座右銘,這個應許成了他的力量。他立刻大膽的求神供給房屋,現金千磅和合適的幫手。兩天後他收到一筆現金奉獻,一個先令,再兩日,收到第一件實物奉獻,一個大衣櫃。

那可記念的日子終於來了,翌年正月十六日,慕勒發表一篇說明,其中這樣說:「時常有實例帶到我跟前,證明神的兒女在今日有一種特別的需要,就是他們的信心需要得到堅固。我的靈渴慕做這個器皿,…因著恩典,的確彀我相信,但我還是覺得應該給我的弟兄一臂之助,若有明顯的憑據,證明主那永不改變的信實,當能大大穩定他們倚靠神的手,當我看到主如何帶領祂的僕人法蘭克,他單倚靠永活的神,建立了極大的孤兒院,我曾親眼好幾次見過這些偉大的建築物。所以我感覺自己必須親身蒙恩的點上,來作神教會的僕役;假如我這赤貧的人,單憑禱告和相信,不向任何人開口,得到供應來建設並維持一個孤兒院,這件事就能在主的祝福下,堅固神兒女的信心。

同時也能把屬靈的真實薦與未信之人的良心。…所以設立孤兒院的原因,可以說是:讓神得榮耀。這些無父無母的孩子得到屬靈的幫助。他們可以得到屬世的益處。 耶和華以勒(創世記二十二章十四節)

神在各方面的供應不只奇妙,而且動人敬畏之心。慕勒尚未祈求,主就已經答應。早在十二月十日,就有一對夫婦甘願獻身於這個工作。

他們的靈何等美好,可見於當日的信件:「如果你認為我們合配的話,我們願意獻上自己來作這個未來的孤兒院工作,同時也願意將主所賜給我們的一切家具等物,捐贈公用。我們不受任何薪金,若是主的旨意使用我們,祂必定供給我們所有的需要。」

在首批奉獻財物的人中間,有一個貧窮的女裁縫,帶來一百金磅。她每週所得,平均只有三先令六辨士。慕勒的原則是,不管需要如何緊迫,餽贈數目如何巨大,總不急忙接受。因此他先與這個婦人長談,希望她不要操之過急,以致不計代價。經過詳談後,不能發現有什麼不純潔的動機,她這樣說:「主耶穌為我流出末滴的血,我豈不應當給祂這一百金磅麼?」原來這婦人時常奉獻,許多時候她靜悄悄的將食物,衣著和別種物質,施捨給貧窮的人。直到他看明這是主愛的激勵,他稱讚她說:「婦人,你的信心是大的‧」

一八三八年七月,信心遭遇嚴重的試驗。十二個月前,手中還有七百八十磅,現在只剩下三十九分之一了,即二十磅。只有四個人,慕勒夫婦,克來克和另外一位弟兄,知道缺款的情形,他們同心合意的禱告神。慕勒自己見證說:他的信心在當時反而比一年前有巨額在手之時更大,試煉的日子尚未過去,兩個月後,供應低落到必須仰望主每日,甚至每小時,供給眼前的需要,禱告的答覆,神似乎說:「我的時候還沒到」有許多磅就需要付出,而手裡一便士都沒有。

某日收到四磅,慕勒想何不留下三磅準備未來付款,立刻他記起經上的話:「一天的難處,一天當就夠了‧」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倚靠神,按時發薪,手裡不留分文。

這時克來克受引導傳了一篇信息,述說亞伯拉罕在創世記十二章裡的行動。慕勒聽到這篇信息,不知不覺用在自己身上,他得到兩個結論:(一)他不能抄襲小路或偏行己路,來解救危機。(二)他怎樣蒙恩藉著信榮耀主名,照樣他也有羞辱主名的可能。原來在孤兒院需款甚急時,他在銀行存有二百二十磅,是人託他作別用的,他最少可以暫時動用,解救危機。這種試探非常有力。因為他熟識捐款人,知道他們關心孤兒院,他只需向他們稍微解釋窘迫情形,他們必會同意隨他移用。可是他看出這樣作無異是自找出路,而不等候主的拯救。同時也會養成惡習,倚靠自己的謀略,阻攔信心的長大。 在他的禱告中,他述說理由,

他有十一個理由,為何神必須而且必定幫助他:一、我開始這項工作,是專為神的榮耀,就是要給人一個證明,神既然垂聽禱告,供應孤兒的需要,就證明祂是一位永活的神。二、神既是孤兒的父(詩六八篇五節)就必定供養他們。三、我既然為主的名接待這些孩子,就是在這些孩子身上接待主,(可九章三十六、七節)因此祂必定樂意眷顧。四、這個工作既為堅固神兒女的信心,若神扣住供應,在信心上軟弱的人豈不因此猶豫;若神繼續供應,他們的信心豈非因而增強。五、主若扣住供應,許多仇敵就要嗤笑。六、主若不幫助我,很多不夠明白或屬肉體的神的兒女,會替自己辯護說,可以繼續與世界結盟,照舊不用聖經的方法,來獲取捐款。七、主知道我是祂的孩子,我不能供養這些孩子;因此祂不會讓我長挑此擔而不來幫我。八、祂必定記念我的同工,他們都專心倚靠祂,若主扣住供應,他們會生厭倦。九、祂必定知道,若無供給,我只得遣散這些孩子,使他們從聖經的教訓中退出,重返他們舊時的夥伴中間。十、祂要指出人的錯誤說,一件事新興之時可以得到供應,一挨陳舊,就無人顧問了。十一、若祂扣住供應,我真不知將如何解釋祂在工作上所賜我無數奇妙的禱告答應,這些答應充足的指示,我是出於神。就是這樣,這位謙卑的聖徒,六十餘年之久,向神呼籲而得到應允。

- 往上 -

 
 


一切卸給神,因為祂顧念你們(彼前五章七節)

到了一八三八年秋季,慕勒開始覺得應當讓同工們共負這個責任。凡參加工作的人,應當有份於禱告,這樣他們才能得到真正的益處。為著神最高的榮耀,他們應當曉得需要之切,和拯救之真。使他們能夠將一切尊貴,頌讚歸與祂的名。

於是他召集在工作上有份的弟兄姊妹們,把內幕告訴他們,全無隱瞞。他一面告訴他們目前所處的窘迫情況,另一面吩咐他們,毋用灰心,他叫他們與他一同禱告。同時也訂了處理事務的原則,時常加以提醒。

例如手頭無款時,絕不添購任何物品;絕不容讓孩子有任何缺乏;任何需要都不可告訴外人,免得構成募捐之嫌;唯一倚賴乃是永活的神。

這樣作,帶進更大的祝福,尤其幫助了同工的弟兄姊妹。他們聯合獻上懇切相信的禱告,只有神知道有多少工作的成效是由於他們的信心,代禱和捨己。許多危急因著他們的奉獻得以解脫,他們所能獻上的縱然不多,所付的代價卻非常之重,他們所給的有如寡婦的兩個小錢,投上了他們養生所有的。正如他們中間的一位說:「除非我先獻上所有,我覺得不該有何祈求」。

他們有同一的心靈,同樣的腳蹤。

某次有位紳士偕幾位貴婦參觀孤兒院,見有這麼多的孩子需要照顧,內中一位問男院的保姆說:「當然他們不能維持這些工作,除非他們有充足的存款」那位紳士接著說:「你們總有很豐裕的存款吧?」保姆安祥的回答說:「我們的款項都存在不能倒閉的銀行內‧」這樣的答覆,引出貴婦的眼淚,也汲出紳士的五磅。

這是一筆十分需要的捐助,因為當時手內已無分文。

一八四零年九月二十一日,記述上有一段特別的登載,說法十分簡單,如同嬰孩說話一般,但是可說是字字非常寶貴:「為著表示祂的不斷看顧,主替我們興起新的幫手,凡倚靠主的人必永不驚慌。有些人幫忙一時,就在主裏睡了;有些人侍奉主的心漸漸冷淡,有些人縱然願意幫助,卻不能繼續了;也有些人另有安排,覺得別有呼召。唯有倚靠神,單靠永活的神,我們就超脫失望,超脫棄絕;任何死亡缺乏;愛心冷淡,或是另有呼召;都不能影響我們。何等寶貴,我們能夠有所學習;甘願在這世上獨與神站立,並且深知我們不致缺乏任何好處,只要我們行事正直」

一八四一年秋季,神樂意賜給他們一個信心的最重試驗,每日每餐必須仰望神。禱告縱仍不斷獻上,幫助卻有時延遲。

有一次一個貧窮的婦人奉獻兩辨士,她說:這是區區之數,但是我必須給你。誰知這筆禮物十分應時,可湊足購買及用的麵包。

另有一次需要八辨士,預備下一頓飯,可是手頭只有七個辨士,待開奉獻箱,發現只有一辨士,剛好合用。由此可見,這個辨士是天父預備的。 神的信實始終可靠,祂的供應永無斷絕。某次手中無款為孤兒預備早餐,忽有人來奉獻捐款,及時供應需要。後來這位弟兄述說當時的情形:「那天早餐前,他有事赴辦公室,途中忽然想起,該赴孤兒院,饋送一些捐款,於是轉身向孤兒院走了四分之一里,後又停步自念,何等愚蠢,放棄待辦公事,奉獻可待他日。遂再轉身向辦公室走去,不久又覺得必須回頭,他就對自己說,孤兒或許正有需要,神若差我去幫助,我豈可讓他們缺乏?這種感覺非常有力,使他再轉身朝孤兒院走去,直到把奉獻交出為止。慕勒的評語是:「正像我慈愛的天父所作的」」

 
 


到如今耶和華都幫助我(撒上七章十二節)

慕勒得救最初八年,曾五次獻身作遠方佈道,但是神似乎一直攔阻,現在他已經六十五歲了,神竟出乎意料的引導他,環遊世界傳道。

自一八七五年迄一八九二年,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傳道的工作。見證神是垂聽禱告的神。當他九十二歲時,他還能說:「我能整天工作,十分輕鬆,如同七十年前一般」

一八九八年三月六日,主日早晨他在愛爾瑪路會所(Alma Road Chapel)參加柏賽大會所的禱告聚會,週三晚他照常參加孤兒院的禱告會。當他與女婿互說晚安之時,全無軟弱的現象,週四(三月十日)早晨七時左右,人送茶給他飲,叩門不應,推進去發現這位老人倒在床邊地板上已經長眠了。

他的離世正如當初「墓窟聖徒」(Catacomb Saints)即羅馬帝國逼迫基督徒時,假墓窟聚會的信徒所說:死是『生』入屬天的生活。他的同工就在當天下午,聚集在原來的祈禱室內,將這個孤兒院的工作,重新交託在那位「獨一不死」的神手裡,知道人手雖易,祂的手永遠堅定。

 
 


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(加拉太二章二十節

有人問慕勒,他侍奉的秘訣何在?他回答說:「有一日,我死了,完全死了」當他說這話時,他彎腰幾乎碰到地板,「向喬治慕勒,和他的意見,傾向,嗜好,並意志死了,向全世界和他的褒貶死了,甚至向我的弟兄和朋友的讚斥死了,從此我只尋求怎樣蒙神悅納。叫你們察驗何為神的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(羅馬十二章二節)」

慕勒生平的事蹟,證明他是一個認識神的人。他不只在信心上有了豐富的經歷,給人莫大的幫助,就是在活在神面前,尋求神旨意的事上,也學了深切的功課。

他愛神,敬畏神,活在神面前,遵行神的旨意。他不是憑著自己的意思,隨便相信神,他每要作一件事,都是在神面前,查看動機是否單純?神的話如何說?神的手在環境上怎樣證明?

以下五點,是他每要定規作一件事之前,必查問清楚的:

(一)這是否神所喜悅的。

(二)這是否神要我作

(三)這是否神要我這時作的

(四)這是否神要我在這地作的

(五)神在環境上是否有安排。

因著這樣尋求神的旨意,他就未限制神,也未越過神;而作了一個與神同行的人,為神的信實作了美好的見證。他雖然死了,他為神所作的見證仍舊說話。

 


- 往上 -